其實我想問一下,
有幾多人還記得這個故事。。。

明天開始,
會再次繼續。


姐弟  1 
 同性戀,相性戀,異性戀等名詞連綿不絕地圍著我們的身邊。
它們不但把我們緊緊困在一起,並令我們連好好喘氣的機會也沒有。
為甚麼我們的世界變得如此混淆不清?
這又是何時種下惡果?
大概我們根本意識不到我們種下的是令人無法自拔的果實。
當我們享受了一次的幸福後,我們已經再不可以分開早已結合為一的肉體...
沒辦法了...
對不起,純?
 我一直也猜我是沒有機會看到我弟弟緊握著女孩子雙手的一天。
這絕對不是我或他有什麼絕症,而是我一早便知道他大概對女性沒興趣。
那一個暑假的下午,
它比任何一個下午也來得平靜。
悶熱的天氣令人只願留在空調間裡,
可是此刻之後的我…

我偷偷地走進了弟弟的房間,比我小一歲的仁安安靜靜地睡在床上。
本來我只是替母親叫他下樓吃蛋糕,
但我的眼睛不安份地看到桌子上打開了的日記本。
我嘆一了口氣,我的弟弟便是這樣不太喜歡收執的人。
我放輕腳步,走上前想把日記本蓋上。
突然,寫在本子上的字馬上投入我的眼簾。
我越想把視線移開,眼珠就越是不依。
為甚麼…為甚麼我的弟弟會有這種想法!
我的心慌張起來,腳站在原地不斷的震抖著。
為甚麼會發生這樣的事…
弟弟的字好像會浮在空氣中似的,我四邊便是給他的字語包圍往。
為甚麼會發生這樣的事…
「我一直也知道我對別的女生不會有感覺,這絕不是因為我心中有她的存在。
而是…同性的胸膛比異性的私處還令我心跳不已。
我沒有表示出來的原因不是我沒有勇氣接受父母把我逐出家門。
反而是可怕我留不住呆在家中…
如果真的變成了事實,我就不可以每天見到我這輩子唯一喜歡的她…
她除了是我的姐姐外,她也是我每天也想親近一下的人啊…
她永遠是唯一可以令我心亂如麻的女子…
女子…
我真的是同性戀嗎?
如果是的話,為甚麼我會喜歡她?!
天啊~她還是我的姐姐…我們是姐弟呀!!
純…
怎麼辦…
我真的十分喜歡你…
如果純離開了家,又或嫁給別的男人。
我,必定會殺死那個男人!
因為,純只可以和我結合。
而,純也是唯一令我想跟他結合的女生…」

這樣的話語,便是出自我的弟弟---仁。
那一個夏天,我是16歲。
而仁只是一位15歲的中三學生。
姐弟的關係,從此變得模糊不清。


 「赤──西──純──你已經接近了危險人物目標,請盡快與總部聯絡!」
在我才踏出車站一步,從我身後已經傳出一把帶點性感而熟識的大叫。
我馬上停了下來,走在我附近的路人不停的忍著發笑。
我的臉在一秒鐘之後紅得像一個西紅柿般,無奈地轉身道:
「仁,這已經是本週的第三次了!!不要再這樣了,好不好?」
仁臉出浮現出來的是他招牌的勝利笑容。
無論外表變得有多麼帥氣,我弟弟那種因作弄我而得意忘形的笑容從來也沒有改變過。
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近,
隨手把架在鼻樑上的太陽眼鏡移到額前,太陽眼鏡便成為髮圈把瀏海弄起。
仁的一舉一動吸引了附近高中女生們的目光。
身邊站了這樣的帥哥,也不知道是幸福或無聊…
這時,兩對像情侶朋友經過我們身邊。
其中一位女孩見到仁自然不過的把手放在我的肩上,她馬上掏出手機來拍照。
我指一指那女孩給仁看,他一點不高興的感覺也沒有,
反而向女孩投了一個微笑。
我呆了眼,果然是舞蹈學院的優等生呀!
不論在不在舞臺上也免費展示了專業舞蹈員的笑容…
無奈極了的我。我推了一下仁說:
「為甚麼今日也有興趣站在車站等我呀?赤西仁大少爺──」
仁拿高了手中印有超級市場商標的塑膠袋:
「家中的櫻桃沒了。老媽『給錢』讓我去買!」
仁大少爺還特別調了『給錢』這二字,老媽也太偏心吧?!
我扁了扁嘴,表示我對老媽待遇不同的不滿。
仁見到我這樣,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。
哈,哈,哈!
赤西仁也有今天了!!
突然,我想到一個問題便直接問:
「不對?!超級市場不是和車站是反方向嗎?一點也不順路呀~」


 姐弟  2
我並沒有太過介意我問了這個問題,反正仁也不會認真地回答我。
但我當繼續向前走了三四步後,在我身後的木底紳士鞋聲突然停了來。
我不解的停了腳步,輕輕地問了仁一句:「怎麼了?」
他一直低著頭,看樣子連多看我一眼也不願。
當我想再問多一句的時候,仁突然抬起頭。
仁用著那雙令人一見難忘的雙眼,並且眼眶打滾著淚珠:
「只是...想見你。」
仁的語氣不是十分的激動,反而有點像壓抑自己的真正感覺。
我呆了,我真的呆了下來。
仁這種令人不禁感到心寒的語氣,我只聽過一趟。
還是在那個夏天!
那是和平常一樣的下午,
橘色光線替我的記憶添上了一層不真實的溫暖感。
這是我比炎夏還令人汗流浹背的回憶。
「姐,什麼事了?你呆在這兒做什麼?」我
給背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,臉上盡可能的維持笑容:
「醒來了?快點去洗一洗臉,媽媽已經在下面等你吃蛋糕了!」
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十分不對勁吧。
但剛睡醒的仁並沒有懷疑,還笑著對我說:
「今回不會再是草莓蛋糕吧?!我已經吃得快要哭!」
我聽到仁這樣說,心中放下了那塊叫「可怕」的大石。
仁不知道我看了他的日記便好了。
就在我想離開這個有點怕的房因時,突然仁的表情馬上冷了下來。
還躺在床上的仁,那不知所措的看著書桌上的日記本子。

慢慢地,
空氣中,
微秒的氣氛在這房間中增加。

他,知道了。

我的背開始冒出汗珠來,但冰冷的氣氛替我發熱的身體降了溫。
我努力地保持冷靜,自己千萬不可以出亂子:
「仁…快點洗…一下臉吧…媽媽…已…已經等了…很久了…」
我的聲音從沒有那麼震抖,我連多呆一刻也不願。
我馬上轉身離開,我真的不再感受到仁那熾熱的目光。

「純!」仁的一聲,便把我叫住了。

這…是第一次聽到仁叫我的名字。
他已經…開始不再當我是他的姐姐嗎?
我強忍著心中那種不知為何物的興奮感覺,嗓子沙沙地說:
「仁…你還叫我姐姐比較好了。」
話還末說完,我的手腕已經被仁緊握住了。
我被仁握住的一刻,
他手掌中傳來的並不是熱呼呼的感覺,而是被電導了一下。
「放…開我…吧…」
我一個、一個字地說出來,大概勇氣早已在我的身軀中消失了….
 「不!」仁堅定不移地說:「已經放不開了…純,我愛上了。」
對於仁這種像吟唱般般酌聲音,我的耳朵早已發麻了。
仁鼓起心中全部的勇氣,拚了命是為了打破我們之間的血源關係嗎?

那天的晚上,仁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印記。

但昨晚有點不一樣。

除了我脖子上有著仁的紅印外,仁的肩膀上有了兩排牙齒印。

我們互相也為了彼此而放下了心中的芥蒂,
放下了我們一直維持了十多的年姐弟身份。
為的是...一段不可以公開的感覺。

「純。」
早上的陽光並不像日劇中男女主角睡在床上般那麼耀目,
屬於我們的陽光是樓宇之間互相遮擋而得來的罷了。
我把深紅色太陽眼鏡掛在仁的上身領子上,
再替仁弄弄身上亂痕處處的外套後才說:「怎麼了?」
仁也不管我是不是願意,便把我再一次擁入懷中:
「等我們也畢業後,便一起搬離家往。
 之後我們住得離開家很遠的,
 這樣每天我們也可以擁抱著地離開只有我們的家。好嗎?」

 
姐弟  3

一聽到仁這樣一說,我馬上停下了手腳。
腰肢有點微疼,我抬起頭看著他:「這樣...會好嗎?」
仁沒有料到我會這樣的反問他,反而還一臉不解地說:
「你問會好嗎?嗯...我想會比現在好吧!」
見到仁信心滿滿的樣子,我真的不願一盤冷水直接潑向他。
「但是,我想如果我們真的住在一起之後...問題會有好多吧!」
我離開了仁的懷抱,忍著微疼走到床頭櫃前拿起兩隻手錶:
「仁,我也想每天可以這樣。仁叫我起床,之後我替仁穿起衣服。
但...如果我們住在一起時,如果母親突然要來找我。那,什麼辦?」
仁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個問題,臉上出現的是困煩的表情。
我把那個鋼製淡黃色女裝手錶帶在手上,並走到仁面前。
「到時候...她便會見到我們兩人住在一起的情景吧!」
仁底著頭,沒神沒氣的說。
我把同樣子但天藍色的男裝手錶交給了仁。
他沉默不言的接過手錶,但沒有直接帶上。
仁把手錶玩耍在手上,過了好久仁才開口說:
「純設計的東西不像你那些同學般,根本不知道他們在用什麼素材弄出衣服來。
純的作品線條簡單。
雖然好像比那些人的作品失色點,但超貼身的剪裁是不容易得來啊。」
我無奈的笑了:「仁呀!你是在捧我,或是在批評我?」
我搶了仁在手掌中的手錶,溫柔地把它帶在仁的手腕上。
那雙比我的手還細緻的手,人們根本找不到做過粗重工夫的蹤跡。
「仁,這是我第一件設計的手錶作品哦!
大概之後我也不會再設計了吧...
手錶的製作費又高,而且那些用料我又不太清楚...」
我申一申舌尖,雙目盯著仁。
仁有別於在家時那份大男孩的害羞感,反而用成熟男士才有的堅定目光回應著我,
我慢慢的開口:
「如果你可以拿下今年年度學校的優等生獎,而我的作品又可以在年尾的表演上拿了頭五名。
那...我們明年便搬出去吧!」
腰酸背痛,我在用盡力地說出這一個夢想。
對,這永遠只可能說是一個「夢想」。
我一踏出室內,陽光便毫不留情把撒在我的身上。
一向不喜歡太陽的我一見到天然強光便低著頭,
仁一見況便脫下身上的外套。
我用著奇怪的目光去看他的舉動,
只見仁把外套舉高起興,剛巧外套把照著我的光線擋了。
仁右手舉外套,左手輕輕的摟住我的腰。
剛才起身穿衣服時已經忍忍作痛的腰部,
給仁摟了之後好像魔術般減輕了一點痛。
我對仁那種不作一言但又處處對我好的動作,最沒有抵抗力。
我抬起頭看到一臉溫柔的仁,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:「麻煩你了,仁。」
仁一聽到我這樣說,
目光馬上移開我,耳朵帶點紅紅的說:
「什麼麻煩不麻煩...真的!
如果痛的...那早點說。
純疼的話...我也不會安心...明明看樣子多聰明呀...
真的是...純就是令人擔心。」
回家的路上,我不斷的聽著仁像個歐巴桑把地在自言自語。
每過三、四句,我便機械式地點點頭說聲嗯。
雖然我是覺得有些麻煩,但心中已經甜得連人也認不清了吧。

「我們回來了!」
我和仁同時踏入家門,一向在客廳看電視的爸爸隨便地說了一句:「哦,回來了。」
他眼尾也不看我們一下,目光永遠留在電視機上。
在仁的身上,我又感覺到仁對父親那種不快的想法。
我盯了他一下,用眼神告訴他:
不要一早晨便吵嘴!
仁用無言的目光回應我,一直摟住我的手便放開了。

姐弟  4
這時,從廚房走出來的母親溫柔地對我倆說:
「你們那麼巧,又一起回來了。純,昨天在斗真家畫設計圖成績如何呀?」
我點點頭,沒有仁摟著的腰又開始痛起來,但臉上還是帶著微笑地撒謊:
「嗯,昨晚的成績挺不錯。斗真也畫了很多很棒的圖,我猜他快可以創業了!」
母親很滿意的笑著道:
「那你們去上面洗一洗澡才下來吃早餐吧!仁,不要太過打擾智久的家才好哦!」
仁沒有回話便獨自走回樓上。
腰疼得令人不由自動地按了一按,母親馬上又說:
「純,你要多做一點運動。那麼年輕便腰痛。」
我對母親那細如針般的東西掉在草原上也見到的觀察力感到驚訝。
我忍著疼,一邊獨自起上2樓。
天啊!!
為甚麼腰會那麼疼,是因為坐在畫設計圖太久的關係嗎?
還是因為昨晚......
啊~發生什麼事了?!
突然,一隻大手貼在我的腰上,我整個人向後倒。
另外又有一隻手貼在我的大腿後,一下子我便給人抱起來。
整層2樓沒有一絲光,我那驚惶失措的表情一定可以打入金氐記錄。
慢慢的,我只看到仁一臉擔心的樣子。
這時,我才開始有點明白這是什麼一回事:「仁...」
仁把我抱進我的寢室,輕輕把我放在床上才說:
「對不起呢...我令純...疼了...」
我連忙想說沒關係時,仁的唇又貼在昨晚才親過的唇。

好久...
好久...
這是一個好長的唇。

快要死了,我。
當我的臉因仁的吻而滿瞼通紅時,
仁才離開我那帶點可憐但甜蜜的唇。
「好好的睡一頓。我坐在地板,靠著床邊...見到純安穩地睡,我便安心了。」
我輕輕地把手貼在仁的臉上。
果然,仁長得真帥。
如果我們不是在一起,仁應該有好多女朋友吧。
在我心裡,其實我是很怕這件事。
無論我們有多相愛,我也不可以替他做點什麼。
我們不可以結婚,我們不可以接受親友們的祝福...
而且,我不可以替仁生小孩。
這樣的我,終有一天仁便會離開我吧!
我從仁向我告白的那一天便有這種覺悟。
仁的雙唇被我的手指擦過後,我看著仁靠著我的床邊說:
「嗯。仁,晚安。」
過了這一天後,會有什麼事等著我們倆嗎?
我不知道。現在,我只期求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:讓仁睡一頓好的吧。おやすみ。(晚安。)
我的房門被人開過這件事,我是知道的。
但我也知道仁的手今晚乖乖的沒有這碰我,因此我也不太介意。
人家怎樣說,我們也是共同長大的親姐弟呀!
之不過,我沒有發現一向細心的母親會那麼敏感。
當我起床的時候,天色早已黑了一半。
我直接地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電子鐘:六時正。
我和仁已經睡了那麼久。
咦,仁呢?
我連忙看一下床邊的身影,仁還在。
我按了自己的心,那種穩定的跳動還在。
我也太沒有安全感了吧?
這時,小茶几上豐富的料理把我的目光全吸了去。
我放輕身子,慢得像個剛從情婦家回來的男人般下床。
茶几上除了有兩人份的料理外,還附上了母親寫的便條
「純,你一定比仁早起來吧!
仁這小子也太依賴你了,不會長大的樣子。
那有好女孩會願意接受我們家那長不大的任性弟弟。(苦笑)
午餐我放在這兒,晚餐也預備好的儲存在冰箱中。
今晚我和你們老爸要出去一下,不用等我們了。
新洗好的晨衣已經放在椅背上,一定要穿上。
辛苦你了,純。
母親上。」

為甚麼我會那麼眼淺?!
是因為我上輩子是水龍頭的關係嗎?
我用手背擦一擦臉上的淚水。
突然,從後有一隻手按住了我的手。
並用面紙溫柔地替我擦掉眼淚:
「小傻瓜,又有什麼事令你要哭?
讓仁替你打死那個人,好不好?」
ごめん。(對不起。)
「小傻瓜」仁說完後便從後面緊緊地擁著我。
仁,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寵我,我便會更加的心痛。
母親,ごめん,ごめん。
一直不讓別人佔領仁的人、
一直不讓你擁有開心地看著兒子帶女友回家吃飯的人,是我。
是你一向寵愛的女兒,純。
ごめん,ごめん,ごめん...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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